信天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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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双贞】Répond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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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贞德x贞德alter
*一个半小时短打,有关老年假想。
*私设多,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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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雁子

Alter做梦了。


她无法确定,头脑和醉酒一样昏昏沉沉。她或许是梦见了漆成糖果色的邮箱,红色的屋顶,悬挂在市政厅门口的旗帜,浮现在卡布奇诺上的奶油泡泡……她没法说这不好,谁不喜欢色彩斑斓的世界呢?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她在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景象里找不到贞德。


这不是个噩梦,可她仍感觉到了胸闷。挣脱这一切后她微微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还沉在黑暗里,她花了一点时间来猜测现在的时刻,但她从很早起就逐渐丧失时间这一概念了。贞德的呼吸不动声色地从她身后传来时,她感觉好受多了。


她真希望自己能够翻个身,但那极有可能让贞德也跟着醒来。她当然期盼贞德的睡眠不似她那样浅,可她不确定。也许几个小时后她要记得问问。


Alter曾经有无数次不平静的梦醒,这样不让她安稳也不使她心悸的梦醒倒是头一次。她无法控制自己将梦到什么,不过她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奇怪的是现在她无法确定那是不是梦了——她像是看到了横躺在生命中的静止的时光。她花了太多的时间去检阅自己的一生也曾质疑过是否有这样做的必要。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的埋藏在怠慢的血管下的、隐蔽在皮肤不可忽视的褶皱下的、躲藏在缓慢跳动的心脏后的岁月,有些时刻曾是她几乎都没有幻想过的梦想。


事实上,她的脑子里装不下太多事情了,她所定义的“接受检阅的一生”大多是从旁人口中听来的——更多是从贞德那儿听来的。她有时会安慰自己只要记得贞德就好了,只有贞德记得她的事,她几乎是帮Alter保管记忆——当然,保管多少也不重要,毕竟,当人们有更好的选择时,没有人愿意回到过去。


有时候她会在楼下转圈圈,迟迟想不起哪个门户是通向自己家的;有时候她在忙一件事,忙完后做下一件事时却想不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更多的时候,她有什么想说的话,刚一张嘴想法就飞去了脑后,她只好一遍一遍整理思路,以此来巩固记忆力。由此,贞德给她戴上了卡套,每天Alter出门前,她都会塞一张纸片在卡套里,在纸片上预先写下她需要做的事情,买一袋面包,捎一封信,回程时不要绕着钟塔转圈,往钟塔旁边的小街走才能回家,回到住宅区也不要一个个门牌数过去了,地址已经写在纸片背后啦。


今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积雪及到了人的膝盖。某天傍晚,她们往家走,走着走着,Alter开始对着贞德踩出的鞋印发愣,贞德走出好一段路,终于发现她没有跟过来,于是返回去握着她的手。


“你不舒服吗?Alter?”


她摇摇头。贞德凑近,用自己的额头去测她的额间温度,她说:“我们快点回去吧,你有点发烫了。”


贞德牵着她的手,慢慢地挪开步子,走了几步,Alter停住脚步,贞德回头看着她,她显露出困惑的神色。那个瞬间,贞德心里咯噔一跳。


“Alter。”


她尝试呼唤她。Alter,Alter,Alter。她咬着这个名字不放,自颤抖的齿间,握紧的拳,自她内心无限生猛的早已溢出的恐惧。如果,假设?她想过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过它会这么快到来。Alter,她说,她念,她唤。


她在内心挣扎似的叫喊。


Alter眨了眨眼睛,表情慢慢有了生气。像是刚从梦中醒朗一般。


“贞德。”她回应道。


贞德这才明白,原来一个人的名字,是能这么千回百转地被叫出的。那个发音在Alter的舌尖上打转,贞德,她说,她不是在叫一个人名,而是在呼唤一个灵魂,听起来很玄乎,但Alter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无意间,她舒展开柔和的眉眼,贞德看清了她金色的眼底那一片温暖的闪烁在锦葵原野上的阳光,贞德,她说,带着一种没来由的餍足感,好像是刚刚将什么无比重要的东西托付出去了似的。


“我在呀。”


她用力抱紧她的Alter。


在霓虹灯一盏一盏熄灭的城市间,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铺盖道路,擦抹窗楞,覆满枝桠。早上小狗在公园里海豚似的跳来跳去,街上各种颜色的雨伞也一顶顶撑起,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地把自己裹成覆盆子冰淇淋的场景早已无处可寻。熄灯之前,贞德看着从枝桠滑落的扑打半扇窗户的雪,想着,明天出门前,要给Alter多加一顶软乎乎的针织绒帽子。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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