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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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飞组】Feline(1)

Felin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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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化AU,年龄操作有




亲爱的艾玛莉:

我时常梦见自己在天上飞,俯瞰身下绵延起伏的云海,实际上我早已从皇家空军学院毕业,本应该有充裕的时间供我好好和我最爱的战机待在一块,不过你知道,事情总不会像我们想象中那样好,再过半个月,我就要离开英国了。

两个星期前的午夜我在一个小酒馆见到了你的母亲,我们喝了点马提尼,她和我抱怨她在过去的两年里已经跑遍了整个欧洲,累的腰背酸痛。实话说,她并没有描述的那样糟,面色透红,眼睛发亮,身体硬朗,看起来像只随时准备突击的雄鹰——噢,抱歉,不知道你们埃及狼的精力是不是都如此充沛,我提议和她打一架,可结果令我有些难过了。安娜告诉我你已经申请进入西伯利亚一所有名的军校,我真期待看到你毕业后着军装那器宇轩昂的模样,年轻人总要有点朝气,对不对?

我刚升为中尉,即将被派去德国执行任务,没有半年时间可能回不来,你真应该看看那些士兵知道一只北极狼兽人成为他们的空军中尉后脸上的惊讶,即便现在半兽人和人类已经能够和谐相处,还是会有讨厌的家伙对我们有偏见,这个时候真应该感谢半兽人保护法了。

话说回来,我这次写信给你,是有件事想找你帮忙。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只小动物么?就是那个我在苏黎世的一家医院里遇见的小雪豹兽人,她被一位医生从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小镇里捡回来照顾,现在也逐渐听得懂我讲话了,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有野兽的血统吧,她挺听我的话,只是对陌生的人不太友好,第一次见到温斯顿时,她吓得赶紧往我的肩膀上跳。你知道我离开英国就没人照顾她了,温斯顿也帮不上忙,他为了他的科研实验忙的焦头烂额。我周围的人都不太喜欢和半兽人打交道,我只能在把她送回苏黎世和送到你那里之间做出选择。

尽快给我回信好吗?我不得不提前为出行做准备,如果你不方便收留她,那么我只好把她送回苏黎世那家医院了。

                                                最诚挚的祝福
                                               莉娜•奥克斯顿


















如果法芮尔能够预料到接下来几周发生的事,或许她在给送人来的莱茵哈特开门前就要改变主意了。无奈她没有预知未来的本事,也高估了委托的艰巨性。而且,哪怕她多花几分钟考虑,她也绝对无法猜到接受委托会给她带来怎样的麻烦。让她下定决心接受委托的,不是什么责任心,恰恰只是看似不起眼的、藏在她内心深处没有显露出的“好奇心”罢了。

法芮尔躺在柔软的床上双眼紧闭。天还未亮,但她的意识早已清醒。没过多久她应该就要站在穿衣镜前梳洗、整理行装,听着浴室里响起熟悉的水声,早饭是吐司煎蛋和小麦粥,运气好的话她还有时间煮杯咖啡,醇厚苦涩又清新绵长的香味总能给她一种精神振奋的美妙错觉,这气味钻进她的鼻子,一早上都会尽职尽责地在她的大脑里萦绕,使她在看到邻人家那些纯种西伯利亚猫打哈欠时,体内的困倦不至于被催生;使她在坐上马车后,不会因看到细碎的阳光在对面皮革座位上像秋枫那样盘旋而昏昏欲睡;这也帮助了她更好集中精神,能更快地对上尉下的命令做出反映。不过,若是她能注意到街上未被移走的挂满泡沫饰品的青衫树枝挂上了冰凌,注意到天际露出了刚半边脸的金红色的太阳,注意到军校旁边那一片未结冰的湖面因阳光的照射而泛起明亮的波光,她认为自己一整天都会有着不错的心情。

这样的想法被一阵细微却突兀的咕噜声击碎。

法芮尔强迫自己不睁开眼睛,她还想多回忆起两周前自己平静生活的更多细节。虽然她不得不承认即将要开始的新一天的生活和以往相比并没有发生本质变化,但她还是多给了自己一分半钟的时间思考。

“我发誓,安吉,”法芮尔说,“要是让我看见你不在床上,而是在床底下,橱柜里,或是别的什么地方,你这一天就不好过了。”

回答她的是飘在空气中的、兽类发出的咕噜声。

这实在不应该归罪于安吉,尤其在她不用动脑子都能想到的答案的情况下。

法芮尔感觉有点胸闷,不是因为卧房里的暖气调高了。郁闷心情一瞬间仿佛潮水气势汹汹地涌入她的胸腔,完美地堵塞了每一处助于她呼吸的罅隙。法芮尔不得不做几个深呼吸,然后她屈服了。

她起身,床角空荡荡的,只剩下被揉成一团的皱皱的棉被。

安吉拉回到了她钟爱的小笼子里,即便这是为法芮尔大力反对的。

法芮尔走到那只覆盖了军绿色皮革的笼子前蹲下,小猛兽雪白的毛皮被狭窄的铁笼紧紧禁锢的模样像是被挤压得不成形状的的棉花糖,她将四肢蜷缩,收紧肩胛骨,带有黑纹的细长尾巴缠着小小的、看上去如同棉布工艺一样的躯体,原本立在小脑袋上的团圆的耳朵早已软软地趴下,蓬松绵软的金色发尾俏皮地打着卷儿笼着她的后颈。法芮尔不自由主地朝她那陷在前肢里的半张面孔瞟了瞟,只是一眼,她还是难以把这只安静乖顺的床边布偶和昨晚冲她龇牙咧嘴一脸凶相的猛兽形象联系起来。面对笼子里的猫科动物,法芮尔在心里算了算她的年龄,不错,这家伙的过段时间就会完完全全变成一个人类的小孩子了,她的四肢将慢慢变成胳膊和双腿,谢天谢地,这样她就不会在冰箱、橱柜等较高大的家具上跳来跳去,也不敢去攀爬别人的屋顶了。她身体上残存的一圈柔软的豹毛会全部脱落,面部轮廓会变得清晰,甚至连鼻尖都会挺翘,眉梢舒展,眼神清亮柔和,她身上淌着的不到一半的兽类血统留给她的只会是一双圆润的耳朵和长尾巴,希望过段时间下次她在地板上打滚(她总是无法改正这个坏习惯)时四肢不要像原先那样曲起,更加别去咬她自己的尾巴。毕竟,假设她愿意穿好衣服,梳理金发,愿意和别人握手,用礼貌的言语和别人交谈,愿意让微笑自然地从她的眉眼流出,她本该是一个漂亮乖巧的姑娘。

可是再怎么美好的想象就现状而言也挺不切实际的,法芮尔摇头,起身走向浴室。将清洗完毕的毛巾折叠后挂在一边,她当然无可避免地注意到旁边未被使用过的印有蓝色鸢尾花的毛巾。莉娜有教她怎么清洗,却没有教她怎么梳妆打理,也许在她们的概念里根本没有橡皮筋这种东西。法芮尔不明白散发的安吉拉是如何与外面那群西伯利亚大猫打成一片,甚至连散下来的金发都不会被猫爪撕扯。

安吉拉有很多坏习惯,亲近西伯利亚大猫是一件,拒绝睡在床上却钟爱小笼子是一件,喜欢在雪地里打滚又是一件,天知道法芮尔是怎么把陷在雪堆里的安吉拉揪出来的。在她的想象里经过这么多天的劝导安吉拉早该改正了没事就咬尾巴的坏习惯,然而事实也没有如她所愿。如果不谈安吉拉习惯爬上屋顶,露出白白的肚皮晒太阳,她还真无法回想起自己搬梯子上去抱她下来的滑稽场面。至于说安吉拉受到惊吓躲进布满尘埃的小阁楼不出来?总比她龇牙咧嘴想咬人的手掌要友善多了。

诚实地讲安吉拉是会讲人话的,但因为她还未完全变成正常人,与她交流时法芮尔不得不用上兽类常发出的带有某些含义的咕噜声。虽然她不知道埃及狼的咕噜声和雪豹的咕噜声是不是一个意思,但法芮尔发誓她尽力了,这不能怪她,自从她学会了用两只脚走路起,她就再也没有使用过兽类的语言了。令她稍感欣慰的是,每当她露出无可奈何的沮丧表情,或是眉宇间露出些许怒气时,安吉拉就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似的歪歪脑袋,然后温顺地听从了她的指示。

她的温驯着实不易,介于法芮尔不确定安吉拉是否仍对她心存芥蒂。法芮尔将小太阳一样的煎蛋摊在盘子上,盛好小麦粥,没有煮咖啡——安吉拉不喜欢那种气味。

“安吉。”她揉揉笼子里的小脑袋,催促她起床。作为军校里的一名合格学员,法芮尔可没那么多时间消耗。

安吉拉抖了抖耳朵,法芮尔看着那温润的蓝眼睛一点一点变得明亮,心中的郁闷正慢慢退潮。“你该起来了。”

安吉拉抽了抽鼻子,意思是她在听。

“不许乱跑,不许爬屋顶,不许把自己埋在雪堆里,不许爬家具——唔,好吧,这个可以,只要你别打碎碗盘。”

毛绒绒的尾巴扫过她的手心,一只名为喜悦的气球在法芮尔心中冉冉升起。

“橱柜里有三明治、布朗尼蛋糕和牛奶,饿了自己去找。”

安吉拉打了个哈欠,又舔舔嘴唇。

“下午见。”

关门的瞬间,法芮尔清楚她进步了。她可没忘记刚见面那天,受到惊吓的安吉拉躲进床底下,被她拽住尾巴拖出来时吼声是怎样的歇斯底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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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来源于蛇宴太太的兽化摸鱼图。
我这个没玩过ow的人被微博首页的太太们一脚踹进坑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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